《凭冰与希江家的斗争史》是蓝地人新岛别径发表在艏鸥时期淑克艾杂志上的文章。大部分人认为,该文章充斥着大量臆测成分,不能称之信史;但也有人认为其内在含有许多被埋没的历史真相。
原文
纵观整个前代末期,不难发现,凭冰先生①的青剑研发中所出现的关键性人物,也就是希江家的波洋小姐,与凭冰的关系本身并非明面的和谐。在这之后两家的恩怨也是波澜起伏。
①[凭冰]即千理园早冰的雅名。
我们必须试图还原这段历史。
前代第八十二年凭冰出访梅地国②,其时已经进入魔法兵队管理层。当然我们都知道,在他出访回来的时候,兵队研发部并没有人理他。为什么呢?当时凭冰仅仅第三十二岁,还没有爬到权利高点,魔法兵队又不着急打仗,自然不会为他花钱。这个时候的凭冰暂且还认为是持有朴素的技术激进主义,诸如提出了我们现在人尽皆知的生产线概念等等。他四进四出研发部,当然研发部对他每一次的图纸看都没看就全扔了。这件事情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凭冰对权力的追求。
②[梅地国]指梅珠撒政合国。
此事以后,凭冰开始在魔法系统运作,在到第八十九年前,包括结交了一些大臣,参与改良了长街文学院的教育系统等等,获得了一些威望,也与时任长街文学院的学位总长璇湍夏漪,也就是战远先生,结交了很好的关系。这个姓氏其实很重要,当然后面会讲到。
实际上到了第八十八年,凭冰在这些人的帮助下官至魔法学院副院长,离掌握整个学院差临门一脚。但是他又不急着去做青剑了,为什么呢?他在等待一个时机。当时兵队最高首长是礼道先生③,他在当时风起云涌的三王斗争中站在弱王一方。实际上几乎整个魔法学院都站在弱王的一方。凭冰明面上跟随大部队,实际上却与之前提到的战远暗中串通,为岛王做事。这期间其实配合得相当出色,战远帮助了凭冰很多事情。凭冰看出了岛王即将的胜利,当然咱们知道第八十九年初三子夺王大爆发,岛王上位以后横扫整个魔法学院,一直强硬支持弱王的礼道自不可幸免。在这个职位空缺以后,岛王便是安插了王乱时期的得力助手。凭冰在此时上位,终于成为了梦寐以求的魔法兵队首长。实际上战远也官升一级,但是当时文学院主要站在岛王一方,故人事变动不大。为了所谓报答恩情,凭冰特安排战远的长子璇湍泽防,也就是七船先生,进入首长办公室作为助理,七船时年十七岁。
③[礼道先生]即前魔法兵队首长维马颜惠。
那么在成为首长后他需要安排得意的助手与党羽,包括安排了一些当时的同学进入兵队与魔法学院的各个管理层,例如在人事部安排了渡获鹰风鹰羽先生,这个人其实后来还寻访到几位不错的魔法使,但聊胜于无吧;另外就是最重要的,把研发部几乎所有人全部换掉了,估计是为报一时之仇,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些人在前代结束以后都为整个国家从魔法到机器业的过渡立下了许多功劳,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凭冰在选人用人中一般不会出现大差池。
最大的差池出现在我们的波洋小姐上。
波洋何许人也?当年希江大爵的总后代,本名希约时新姿。凭冰在第九十三年通过艺术学院的院长寻访到了她。面谈结果不得而知,但是实际上凭冰看中的无非两点,一是她的魔法工程学掌握的的确很优秀,二就是她非常听话,至少看起来如此。一般而言,这种工程学掌握得非常专一的人并不会轻易染指政治与人事。为了防止她动这方面的心思,凭冰又不知从何处找到一位学校里的长枪法师束城④安排到同样的研发小组,后者显然不是那么懂魔法工程,需要波洋去带着她,当然最好的办法是让她们两人绑定关系,也就是我们早已经废除的结友关系(实际上社会中仍然普遍存在)。这样一来,再加上波洋是魔法学院魔剑科导师,三项事务的压力下她自然不能对整个人事结构的改变有多大追求。
④[束城]即十六院稻格的雅名。
不过波洋显然不是省油的灯。当然我们在此处不讨论她与束城的结友情感,只说她与凭冰的关系。青剑完成的时候,研发部的人都来到大礼堂观看报告。波洋自展示出了一种工程学的手段去征服这些观众,她在这次演讲中发明了一种投影灯,在漆黑的环境中展示通过镂空板而照射出来的发光字图。我曾去过这礼堂,在魔法学院中心花坛南边的地方,平常也当作双生花神庙,宣讲的时候座椅都旋转半圈面向后墙。在此之前,演讲者没有现在用的传声板很难让人听清楚,举着的小图也需要靠帮手,大家都看不清楚的同时都在嘀咕,声音也嘈杂。波洋这一发明之后,似乎成了礼堂演讲的关键标准,后来就又传到舒纳德欧卡拉等地,又成了地下轨道车投放站台名的设备。青剑的实现本就令众人震撼,这份发明更是镇住了所有在场的研发部的人,再加上波洋口才伶俐、发言一针见血,很有领导风范(主要是大家听得清楚了),不得不吸引了许多研发部的人包括领导等等的赏识。凭冰在为她的部下感到高兴的同时想试探一下她,于是将其官职升到了魔法学院的教务长,实际上离整个学院的最高长官仅差两级。这期间,波洋未露出明显的破绽。
第九十五年科雅比武。凭冰为了宣传自己的青剑安排波洋持剑参与比武,然而全场的目光实际上都聚焦于她自己身上。时任总评委,也就是双校训练场的场长剃地明花丛珑先生评价道“文武双全,此后必胜大任”。当然,他说这话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如何,这句话实际上后来刺激到了凭冰。使凭冰下定决心对波洋下手的是来自于后者自己的描述,当然是七船后来转述的,说道她说“我听闻早冰先生致力于为我铺平道路。我事后会非常感谢早冰先生对我的提拔,也会成为出色的首长为别人铺平道路的”。如无意外这可能是凭冰安插人去到酒馆打听的,不得不说这对于他来说是极其重要的情报,奠定了后来在作战中的安排。
第九十七年橙地国⑤来宣战。实际上凭冰早就知道这一战中橙兵队无论是战备还是科技都与当时的国内海舰队半斤八两,有些指标还高于后者,然而怕大家怯战,宣传上是“歼灭小贼不过弹指”。而正是明知这一战的危险性,凭冰利用了这一点安排波洋成为“行浪”号舰兵长,并把实验兵器安排到她的船上。其实说白了,凭冰根本不想波洋回来。甚至为了保险起见,暗访了波洋的总助理物牧歌觉小姐(不知她的雅名),让其在战中择机返回科雅。这样一来,在诺岛海战中,波洋面临着许多自己人设下的陷阱,最终与那位不知名的束城魂断东海。
⑤[橙地国]即佩达科王国。
诺岛海战在很大程度上对凭冰有着很强的反噬作用,但是由于他在战前的运作,使得虽然在九贵族议宴中被短暂免职,后又在整个学院等等的帮助支持下以“没有代替人选”为由恢复原职。这期间他故意让无能两兄弟当了两天首长,把兵队整得一团糟,然后他好顺利复位,并得到大家的肯定。并且经此一役,他还收编了希江家的宣传口,也就是希约时展晴林岛先生,后者是六石画报等新闻报刊的创办者。此番,凭冰先生暂降低身位、四处道歉、刚柔并施,反而获得更多支持、一石三鸟,也是他挺过前代末阻通之变、蓝间新政政治波动的关键所在。
当然,时移世易,希江家族终有人层层剥茧、发现了这段尘封的历史。至于凭冰如何晚年不保、被伪造的机械事故夺了性命,那就是后话了。